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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12-27

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废纸”曾藏起来不让人知道如今价值27亿

  华夏瑰宝无数,但能留存至今的实在不多,这就好像“千里马与伯乐”一样,五千年来的宝贝不少,但也要遇到“伯乐”才能体现其价值。

  就比如上海博物馆中的一张字帖,曾经是垃圾桶里的“废纸”,如今却成了价值2.7亿的国宝。

  1969年,“运动”搞得如火如荼,破坏老物件几乎成了家常便饭、理所应当的事;那年月虽然已经出现了类似博物馆的相关单位,但对老物件的保护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

  为什么一直称作“老物件”呢?说白了,那年月没人知道什么是“文物”,即便专家也要给大运动让路。

  1969年10月,当时的上海博物馆接收了一批老物件,果然是“老物件”,老的残破不堪,那年月即使博物馆也几乎没有“文物修复”一说。

  当时有一位负责书画鉴定、传拓工作的年轻人,名叫“万育仁”,他的工作相对比较轻松;直白点解释,那时候也没什么“书画”让他鉴定、拓印等,结果他就成了事实上的“杂役”。

  往日里,万育仁的主要工作就是学习、参与运动文献,回到博物馆,他能做得只剩四处打扫卫生,“倒垃圾”更成了分内的事。

  这天,万育仁搜集了好几只垃圾桶准备一起倒,无意间发现其中一只垃圾桶被塞得特别满。

  倒不是这只垃圾桶中的东西多,而是一张被胡乱揉成团的“废纸”特别扎眼,蓬松的架在垃圾桶里,这样其他垃圾就倒不出来了。

  既然垃圾倒不出来,万育仁只能先用手将那张“废纸”掏出捅,或许是职业习惯,他将揉成团的废纸展开来看了看。

  手感上,“废纸”的质地明显不是近现代产物,且纸张泛黄,甚至还有点点霉斑。

  打开一看,这是张草书字帖,万育仁的本职工作就是“书画鉴定”,见到字帖更有了兴趣;可看到字帖的题跋,他着实吓了一条,上面写着:晋王羲之上虞帖。

  当然,题跋不止这些,但仅仅“晋王羲之”四个字,就足以让万育仁脑袋嗡的一声,难道这是王羲之的墨宝?

  “王羲之”的名气太大了,他早年从卫夫人学书,后草书学张芝,正书学钟繇;其博采众长,备精诸体,变汉魏书风,创妍流新体。

  尤其王羲之的正书、行书,后人赞其“古今之冠”,被历代奉为“书圣”,只可惜他的墨宝几乎没有留存下来的,传说他的“兰亭序”还在李世民(或唐武周)的墓里。

  如今在“垃圾桶里捡到王羲之的墨宝”,这是万育仁万万不敢相信的,因此第一反应同样是:赝品。

  这么想其实也对,别说在1969年,即便到了今天,考古、史学等各路专家也会说:王羲之作品真迹无存,传世均为后人摹本。

  可即便如此,“后人摹本”也不可多得,万育仁还是极为认真地检查着这张“废纸”。

  从专业角度看,“集贤院御书印”、“内合同印”,就是宋人所称的“金图书”;暂且不说这张字帖的真伪,仅是印痕就足以称得上“珍贵文物”。

  除了这些还有泥金,上题“晋王羲之上虞帖”,以及“政和”、“宣和”双龙朱文圆印;由此大抵可以推断,这是“宋徽宗”赵佶的泥金书签印,不出意外,题字也是他写的。

  由此判断,这张“废纸”的年代至少在南唐,而且能让“才子皇帝”宋徽宗又是盖印,又是题字的,“难道真是王羲之的墨宝”?

  虽说万育仁判断“废纸”不一般,但由于年轻,且当时的环境不允许,因此他并没有声张,甚至没让别的专家帮忙鉴定。

  万育仁百感交集,默默地从垃圾桶里捡出那张“废纸”,放进口袋后继续“杂役”工作,这事似乎告一段落了。

  直到1975年,万育仁才敢将珍藏多年的“废纸”拿出来,并展示给博物馆棺长“沈之瑜”看。

  “沈之瑜”是一位资深专家,当他看到这张字帖后同样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东西,万育仁是怎么藏好不被别人发现的?

  万育仁将当年的事诉说后,沈之瑜感慨万千“幸好这是垃圾桶里的一张‘废纸’;也幸好它是“废纸”,国宝文物才能在今天得以重现。”

  沈之瑜虽然和万育仁的感觉一样,认为这张字帖不简单,但从字帖内容来看,又觉得太过随意了。

  字帖内容为:得书知问。吾夜来腹痛,不堪见卿,甚恨!想行复来。修龄来经日,今在上虞,月末当去。重熙旦便西,与别,不可言。不知安所在。未审时意云何,甚令人耿耿。

  之后专家一致认为,这就是“王羲之的《上虞帖》,但并非王羲之亲笔所书,应为唐人临帖。”

  这张字帖是王羲之给朋友的回信,由于“腹痛”太突出,因此《上虞帖》又被称为《夜来腹痛帖》。

  字帖的内容也挺有意思,其中“修龄”是王羲之的弟弟“王胡之”的字、“重熙”指的是王羲之的妻弟、同为当世名人的“郗昙”。

  这封信翻译过来,大抵意思是:朋友曾邀请王羲之、王胡之、郗昙等朋友一起聚会,结果王羲之忽然肚子疼,而且不知道另外几位朋友的下落,因此只能“请假”不去了。

  经鉴定,《上虞帖》为麻纸本,草书,7行,58字,从作品风格推断,应为王羲之晚年“书风”。

  后经考证,这张《上虞帖》应为唐人临摹,可追溯的收藏在明代晋王府,归韩逢禧所有、至清初为“保和殿大学士”梁清标所藏、清嘉庆时被“翰林”商载所收、后又归大兴程定夷。

  史载,明代人詹景凤曾将此贴著录于《东图玄览》,其推崇为“唐摹之绝精者”。

  1975年,经“谢稚柳”专家鉴定,又经软X光透拍,南唐内府收藏“内合同印”朱印和“集贤院御书印”墨印得以显现,由此可定,《上虞帖》确为唐摹本。

  如今,王羲之《上虞帖》唐摹本成了上海博物馆中的“镇馆之宝”,价值2.7亿;当年垃圾桶里的“废纸”,摇身一变成了珍贵文物,其中唏嘘,您又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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