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人文] 过年烧灶

　　想到毕飞宇的《过年的厨房》，也冒着网友的口水仗，我还是要写写过年的土灶。加上大年初四，零下十多度，防不胜防的小区下水也冻了，小区群里泡泡不断，吐槽纷纷。我们不得不拖家带口，去乡下烧灶。

　　“今天的厨房明亮，整齐，清洁，芬芳，无论是厨具，炊具，餐具，燃具，洁具，对了，还有燃料，都给人以现代和科学的印象。我要说，现在的厨房好，又美观又方便，也许还是年轻人谈情说爱、背后拥抱的好地方。”

　　冬日的暖阳刚刚爬起，儿子己支起了三角架，放上铁制土灶，手拿去猪毛的喷火器，准备烧灶了。

　　我们居住的小区，是最后一期，入住率不高。绿树茵茵，高大的香樟，伞壮的金桂，光杆的紫薇，挺拔的水杉，齐刷刷的绿篱，黑黝黝的巷道，看似清爽如镜，如你冬日走近未入户未上锁的前后小院，野猫咪咪，归鸟啾啾！绿篱内枯树败叶，衰草凄凄，倦缩其中。高大的树干下，那支撑数年的松枝，歪歪扭扭地仰望着和己一样出生，现已长成参天的大树，而己象一母而生的栾生兄弟，一个己长成英俊高大威武的武二，而已确不及侏儒的大郎，腐朽老去。

　　我一直反对买土灶，是因为城里烧土灶的薪火哪儿买？而此时你俯下身子，信手拈来，唾手可得。难怪物业阿姨，看到可回收的纸箱等可回收垃圾，放入推车，而垃圾车内难见飘落的树叶一一绿篱成了最美的障眼物。冬日的枯叶败枝，加上支撑大树的棍子，三结合，薪火似乎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林教头风雪山神庙的草料场！

　　儿子将枯树叶用喷枪一烧，我将未入住小院人家枯树－折，再放入一棵又一棵腐朽干枯当年梆树的松木、竹竿！火焰由红变蓝，旺旺的！

　　炼锅，是烧灶的前奏，儿子抖音上一搜，将锅烧成火红火红的，放入今天要煨的杀鸡翻肠多余的杂油，不大会儿锅儿炼好了。

　　毕飞宇说“既然春节是农业文明的产物，乡下人当然就格外地认真。过去的乡下人用的是灶，烧的是草，他们的厨房就不可能小，它必须大。再穷、再酸的人家也要有一间阔气的、铺张的大厨房。而有些干脆就在正屋。到了大年三十，每一家的烟囱都昂扬着，炊烟款款地冒出来，有了庄重的派头、喜庆的派头”。而我的小小土灶，小区就是灶房，那干枯的树枝树叶真的源源不断柴火房呀！！当然老道的我，负责一一防火，旁边就是自打的井，还有装上的几桶井水，随时准备处置突发情况。

　　“快快松手！！别用手抓木棍，用铁钳！”我大声喝道，还是我一个乡下人老道。一家除了我，好奇心，从火红的火苗上转移到烧烤味上！

　　我说，你们听说过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吧？化茧成蝶吧，那化蛹成茧呢？烧灶的枯枝里藏着许多虫卵，如夏日土里白色的“知了”，大大小小的，全被火烧死了，不就有烤肉香吗？

　　小区是垃圾分类样板区，保洁的任务主要是绿化整修，绿篱象春光里的秧苗，呼呼直窜！机器修剪声隔三差五地响个不停，受疫情消毒启发，现在直接用什么除草剂治，打扫小区枯枝败叶，残花败柳成了物业主业。而今日，才烧土灶，枝叶成了香喷喷的红烧大排，红烧羊骨，五香牛肉，猪肚肥汤，油炸鱼元的柴火！

　　一天的火烧土灶，附近的树草净了，枯枝没了，断肢的撑棍少了！！特别是院内的杂草除净后更加清洁！小虫卵不经意间，被烧死了。农村烧草的保洁除草去虫保暖生饭做菜功能感受得真真切切。

　　同样，烧了一天的土灶，除夕，大年的大菜少了麻烦，年后尽情地去免费的景区嗨起来！！

　　手机短信不断提示！！自来水管保暖法，热水器放水，是寒冬主人的必修课！然初四大早，小区下水也不通了！马桶不能上，洗淘不自如！

　　“一个温暖、有烟火气的厨房，一顿好的饭菜，凝聚的是人气，可以促进家人之间的互动和感情。一年到头在外忙忙碌碌，真正治愈你的，无非就是过年回家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饭菜。外边的饭菜，即使山珍海味，也吃不出家的味道。”毕飞宇写道。

　　是的，刀耕火种的燧人人氏发明了火，土灶成了文明之器，但燃料的变迁，那稻草，残枝一定有罪？一定不及石化燃料？

作者：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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