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塞尔·埃德森以其极具先锋精神的寓言式散文诗体驰名于当今美国诗坛,并影响了美国当代诗歌,被称为“美国散文诗教父”。拉塞尔·埃德森(RussellEdson)早年学习艺术,并加入了纽约艺术学生联盟,20世纪60年代开始出版诗集,先后出版有《那发生的非常之事》(1964)、《一个人所见之物》 (1969)、《平静的剧院》(1973)、《一个骑手的童年》(1973)、《直觉的旅程及其它作品》(1976)、《不切实际的人从不悲伤的原因》 (1977)、《受创的早餐》(1985)等多部散文诗集,1995年又出版其散文诗选集《隧道》;另外,他还著有多部戏剧和小说作品。拉塞尔·埃德森(RussellEdson)曾荣获过一次古根海姆奖(1974年),三次美国全国艺术基金会写作奖金。2013年国际布克奖获得者、美国著名女作家莉迪亚·戴维斯说自己在二十多岁时,是拉塞尔·埃德森的作品以细微叙事的全新表达方式冲击了她的写作神经,并及时调整了她的创作方向。“拉塞尔的作品似乎在告诉你,你可以随心所欲,你可以尝试任何新鲜事物,也许不会成功,但是没关系。”
我们看见几条鲑鱼从旁边游过,一条接着一条跃起;毫无疑问,它们是在寻找记忆中的卧室。它们就像是楼梯上摔倒的某人,双脚打滑,演绎着电影里的倒放。
之后我们在楼梯下经过楼下的壁橱,并觉知到黑色外套和胶鞋在塞满伞和软呢帽洞里的分量;水滴了下来,渗到地上,就像一阵无尽的冥想……
最后是楼上大厅平静的水。我们轻轻地沾了沾桨,以防打破平静的黑夜,又似乎像是在树林的静寂之下的家庭卧室旁滑行了好些日……
她的丈夫问起这个毛茸茸的搅拌器时,老太太说,这是狗尾巴,它落到我手里了。
她的丈夫又问她是不是在搅拌呢,老太太说她不知道,现在她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狗尾巴上。
当她的丈夫注意到那条狗就在罐子里时,老太太说,哦,狗在罐子里是这样吗?我还疑惑他没有尾巴就跑到罐里了。
她的丈夫说,我敢打赌,狗喜欢那样,喜欢被他自己的尾巴把自己搅来搅去。这情况就像是尾巴在摇狗。
当他爬进掏空的猪时,他尝试去用猪的意识来完成自己的猪衣服,与此同时,他要想着怎么处理这些猪内脏。
他想他或许可以掏空另一头猪,然后用第一头猪的内脏去填充。但是第二头猪的内脏该怎么处理,掏空第三头猪吗?
不不,一旦他开始必须去掏空世界上的每头猪的话,在收手时就没有一个地方去安置最后一头猪的内脏了。
哦,真要那样!——不会的,他不会介意;她会取代他,她会是一个新老头。他玩味着她刚才说的话……可是他忘了,他又脸红了,因为没有记住她刚才说的话。
在我的极端之外,任何事似乎就是焦点,一些单纯的指头依其习性,在开始寻找自然最终改变了它们意识的迹象。
在我的左腕之外,我的手表在熔化,手伸出又在猝不及防的热气中多次缩回到胸脯上。一个老头的求告。
我们用从祖父时候就小心积攒起来的存款买了一只电动猴子,然后冒冒失失地启动。
好吧,猴子商贩说,正像发条猴子被蒸汽猴子取代,蒸汽猴子又被汽油猴子和电动猴子取代。
情人有四只胳膊,它们在身上相互交缠着睡觉,手滑过皮肤,穿过头发伸到背后,搁在小腹和乳房上。脖颈性感,耳朵被吻,眼睛被吻,嘴唇舔着。
之后这所有都让人腻烦,一只小鸟欢唱,而墙纸以一朵花的单调发出嗡嗡声,满墙是枯燥。
情人是两个在仲夏之时倚着窗台喝咖啡的人,白皙的裸体沐浴在嫩枝摇曳的午后的光线之中,一棵树就在窗边。
首先,我想说我很享受妄想的可能,它立足于情理上的事实,即此种可能在大千世界并不存在:我看到过飞鸟以及其他非人类的情态,出现类似男人女人纠缠一起的姿势。我能想象到和你在一起纠缠的姿势,那里飘飘欲仙却让人沮丧,仅仅因原有的可能,不可改变的地上的可能……
正如男人把宽广的大陆用线条和色彩写在小纸片上,我联想浮翩到你的皮肤,就想把宇宙的一切呈送给这个模特……
是的,我对你的乳房肯定会激动,激动……贪婪……就是诸如这样的词,直视、抚摸、吮吸……我激动于你的手在宽衣解带。
我对你的思想着迷,你会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吗?你会允许我享有那种给你宽衣解带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吗?
我觉得若我进入你的温柔乡时我就拥有了你的爱;因为你不接受我那可怜而生硬的爱欲进入到你温润的体内,没有那种你因故而不去爱我,若爱还有情由,我便不向你诉说……
他父亲开口说,够了够了够了,因为这种多余像有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就有点多了,就如第一种情况,一个孩子都有点多。
一天,一只兔子在树林里杀死一个人。母牛注视着,期望那个人重新站起来。一只昆虫爬上了那个人的脸。母牛注视着,期望那个人重新站起来。母牛跳过篱笆就近去看兔子是怎样致人死地的。兔子就袭击了母牛,它觉得母牛可能是来救人的。兔子把母牛打倒并拖它到自己的洞穴里。
而母牛醒来之后,它就想,我好希望自己能在地上,和那个人一起到我的牛棚里。
花园里的一块石头要比一个人在他母亲的胎里容易。而他生下来时,他就决心要做一块石头。
一块石头在人体内醒来。一个人环顾四周。一个人又回到石头里长眠,这样对于一块在花园里的石头要比一个人进入自己肉色的黑暗里发抖舒服。
地板是我们免不了的踩踏之物。同时也是我们的立足之地,又是让我们跌倒之所。
然而我又该让自己犯晕,去撞裂地板;把脸埋进地板中,我的注意力渗到地板的缝隙里。
亲爱的地板,我不愿自己是一块地毯,请不要扯拽我那困惑的脑袋,这摇摆不定的恐惧和梦幻的电灯泡……
有一天我们坠在了游乐室的地板上;粗心的孩子用他的玩具救火车撞翻我们…尘土纷扬,积在了那破损的天空上。
此间有座塔,有个人说可在此借住。那是悲伤之后,他不约而来。之后他看到了夏天及夏天的原野,夏天的大树。他又听到了一阵风,又见到了一片云。
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有男人的成分,这也被当作是女人的成分,商务时代,给予男人的则还给了女人。
一位老女人喜欢熔化她的丈夫。她把他放进熔化器里,最终他以沸腾的血浆形式被倒出,她就得到一排小不点的丈夫模型。
当他们凝固成型,她便有了17个小不点丈夫。但有个扔给了狗,因为他的生殖器没凝固好;太像阴户了,那是因一个气泡所致。
有个白面小丑卧在水沟里,他就像一只破旧的网球鞋。而马戏团已离开了镇子......
上一回马戏团离开镇子时,它丢下一位胖妇人,她就像穿着女式睡衣的白乳酪堆在人行道上。
时而动身时而安顿,这个马戏团一直在漂泊,总是丢三落四。甚至有一次它都忘了出发......
某天夜里,有个人的影子死了。影子突然倒下,它捂着它的心,从墙上滴下来,就像一个人孤独死在卧室的样子,落在了地板上那片污渍里……
他就给家人写信:亲爱的妈妈,我的影子死了。我得重生一次,你和爸爸是不是该上阵了,捎带也生一个新影子出来……
他的妈妈回信道:亲爱的肯,这事就别指望了。亲爱的,说实话,如果真有机会,我想我会流产的……
让我们想象一下那个把草帽当成情人的农人;那个把一盏落地灯认作儿子的老妇;那个要把影子从墙壁上刮下来视为己任的女子……
让我们想象一下那个把熏制牛舌当作鞋子,又在牧场里把牛粪装进围兜的老妇;还有那面因岁月黯淡的镜子,它属于那个整夜对镜自照的瞎子,他正为母亲忧心,因她的儿子终将迷失于浮华。
让我们想象一下那个把油炸玫瑰当作晚餐的男人,他的厨房闻着像是盛开的玫瑰园;以及那个将自己看成飞蛾并咬破茧衣的男人,一顶冷冻软呢帽则是他的甜点……
可就在睡意袭上大象硕大的灰脑袋时,它被惊醒了,被它自己掉在床下的尾巴所砸出的砰响惊醒了。
可否帮我捡一下尾巴?这头大象对另一头同样用獠牙挑起床破烂被子要睡觉的大象说。
第一头大象又开口了,可我没有尾巴的话,我会睡不着的,我喜欢尾巴一直长在自己的屁股上;那样我才更踏实,因为尾巴它能助我出入天堂。
哦,医生在哪?至少有人在呕吐时,他好从权威那里知道自己是在呕吐,那位父亲扯着嗓门喊。
农夫说,直到那老头声称自己是人;而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在草料堆里把自己认出来;再不能花一整天去辨认草料了。
他妻子说,难道是那些牛在发牢骚吗?如果那样它们就应该感到无地自容;我们不计报酬去喂它们,它们却反过来抱怨我们。
农夫回应,不不,是我嫌那些在草料堆里睡觉的老头,他们总想着有人把他们从草料堆里挑出来,而我又不想混在草料堆里。
一位医生被急呼到鸡棚。这里有只母鸡在下蛋。还有位老农夫哭着说他自己就要做外公了。
紧接着母鸡又来了一个长长的咯咯叫,一会,医生手里就捧着一颗小鸡蛋,他把它放到枕头上拿给老夫妻俩看。
为什么你不雇个屠夫去把猿猴切碎?每到晚上你都把整具猿猴尸体放在桌子上;同样碎裂的头骨,同样焦糊的毛发;就像死得很惨的某人。这些可不是晚餐,而是尸体解剖。
恶心,看起来像是一张充满秽物的嘴。我怎能下口咬从它的嘴巴里溢出面包的脸蛋呢?父亲嚷着。
你是说我爱上这恶心的家伙了,然后我把女性的温柔乡呈献给它?然后我们在厨房的地板上生情,然后我又把它放进烤箱里,然后又用煎锅油煎它的脑瓜;然后再把它送到我丈夫的嘴边,而我丈夫就会吃掉我不忠的证据。
比如,它跟你母亲比,难道你没瞧出它和你母亲各异吗?不知何故,它看起来要宽大许多,不是吗?另外,你母亲戴的头套也不一样。
儿子掏出把车钥匙给他父亲看。瞧瞧,这是个特别的阳具,它跟汽车做爱,就如同男人和女人做爱;汽车生孩子就是生出远方,它行驶时,一路都在生孩子。
待他们打开它的头颅,取代脑髓的是它所演绎的来自维也纳丛林的故事;以及所发现的阴道、阴茎、睾丸和肛门,它们藏于色情的阴毛中。
科学在乡间,一头母牛喵喵叫着,月亮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就像一只银猿穿过树林。
一位农夫梦到自己收割宇宙,谷仓里堆满星星,一大群云朵也被圈禁在草场之中。
最终他们失望至极,便把轮子绑在一头母牛的前腿上,两个壮汉抬起母牛的后腿推着母牛在牧场上走。
而其他母牛,因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推车,它们就不断转身审视,之后它们仍像云朵一样,飘到牧场深处…
他们在拍一部电影。可是他们全弄错了。英雄本该是胜利地站在船板上,但却在绞刑架前等着被绞死。
成群结队的乡民渴望民主,他们本该是在庆祝暴君的末日,而事实上呢,却把那个家伙供奉在他们的肩上,并宣称他是救星。
一个用糖、香精等上好的东西做的小女孩被一个贪嘴之人吃掉了,他的牙齿堪比象牙。
有声音传来。是小女孩的爸爸说话了,你可见过一个用糖、香精等上好的东西做的小女孩吗?顺便问一下,你那从嘴里伸出来的像象牙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他或许真想把他的牙齿拔掉,我真不愿人们给我拔牙。除非他们想拔自己那些该拔的。
确实如此,小女孩的爸爸说,人们该拔他们自己的,而不要管其他人。但他又问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用糖、香精等好东西做的小女孩呢?
有一条狗悬在厨房里,他的脊背陷进天花板内。而一位老太太试图用她的扫帚柄让狗解脱。
那条狗挣扎着,他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他又是叫又是咬。又是哭泣,又是哀求,又是磨牙又是吞咽;他来回吐舌头,又像是在舔口水…
一把椅子等了好久,要和属于它的人在一起。它历经阴暗,苍蝇嗡嗡,浮尘,它等了好久,要和属于它的人在一起。
它想起被自己遗忘的森林,在房间里守候时所做的梦,茶杯和天花板,以及那个生龙活虎的人。
这里有一处风景,间或有一块岩石,一个人,一颗卵石,某一天(这天要下雨),这些集中在一天出现。
这里有一处风景,它变成一间屋子在寻找着一座房子,屋子决定要在此长居,并终老于它所归宿的房子内。
太阳出来了,照在屋子的窗上,惊扰了睡觉的男子,他端起一杯咖啡把它灌进自己的脑袋里。
墙壁融化了,老太太的思想像是飘满了整个屋子,就如拍打枕头时产生的一股股扬尘。
有头公猪开口了,在一场戏里我将是一头发现有老鼠,又被我这头猪吃掉的猪。就在这场戏里,我发现有老鼠,我入戏时,我就贡献了表演艺术。
他是孤独的行者,发现路上有同伴;一次偶然相遇,瞧瞧,他们是如何并肩走同一条路。
家具就像动物。你瞧那餐厅里的桌子像站立的公牛,有母牛围着,那是椅子。或者安乐椅旁有脚凳,就如母牛有小牛犊……
月光下,这些动物温顺,且继续它们的生活,正啃着地毯;就像我们,上楼,入梦,且继续我们的生活;重合又无视其他……
那些野餐者整个夏天都在森林里野餐,他们看到食物坏了。黑莓酱变成柏油,篮子里装满用旧报纸包着的骨头。
他们一定是男子的双亲,那男子在哪儿呢?也许他把自己的命还给了他的双亲……
那孩子像铁轨上的火车一路穿过所有的女人,她拖着深色的头发,头发向后乱甩,又从灰色变成白色;她等着信号员举起他的信号灯,好让她能穿过去。
最初,土地裂开像有一个皮蛋,那是他的光头。日复一日,眉毛和闭着的眼睛也渐渐破土而出……以及灰白的头发,沾满泥土的耳朵,鼻子,鼻毛粘附着泥土的的鼻子;之后是肩膀,披着披肩的肩膀,椅子的背后覆满泥土和甲虫。
四十年过去了,这个男人总算有权利去寻找出路,别忘了,他可能更急切于那前门——谁知道呢,没准儿是一份得到诺贝尔奖的耐心!
从前面的门廊出来,他看到中午的天空比他记忆中要暗淡许多;青草和树也毫无生气;一个个夜晚,一件件沾满油漆的衣服……
头发从脑袋的烦恼中长起来。头发生长已脱离死亡的想法。脑袋和头发都是死亡。脑袋就是一辆车凌驾于它本身所穿越的梦境和晚餐时间。
有个男人和一杯咖啡打架。规则是他不能打碎杯子,不能让咖啡洒出,而杯子不能伤人的骨头,不能让人流血。
杯子叫喊起来,别弄碎我,别弄碎我;我不能动弹,不能保护自己的器用;还是拿我去盛你的咖啡吧。
它们来到卧室,它们是从地下室回到这里的。它们像沾满灰尘的球,在阁楼里闲游。
它说,就凭我的大腿,正因为它人们才喜欢用手拨弄我的大腿去看我的隐私部位;这是天生的……
当问及他是否考虑步入婚姻时,他说那是他最急切的心愿,他企盼能和自己生孩子…
男人跨在他家的房脊上,高喊“驾”。房子直起它后面的走廊,之后所有的砖头都崩落了
丈夫说,那我是不是可以顺着屋脊翻跟头到你的腿,钻进你的衣服里再从领口处出来亲你?
一只大猩猩在读报。而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他的妻子,她在织一件猩猩穿的毛衣。壁炉里正生着火。壁炉上,有张出自猩猩手笔的猩猩画像。
我给猩猩带来它要穿的拖鞋。给你,猩猩,用我们的习俗给你带来了你的拖鞋,我就站在它面前和它说。
就让这孩子站站吧,它的妻子接话了,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还记得你也是个孩子时,它们一样不让你在地上滑步,也不让你在树枝上上跳下窜。
大猩猩应道,看看我成什么了,而我没有吱声,因为我知道自己必须待在这个房间里,就等着公猩猩出门去猩猩城上班时能和母猩猩一起睡。
就像鸟类,也许更像人类……他们交配时只是简单扫一眼对方。他们生出的蛋就像白色的豆形软糖。
据说有时他们会激励别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问题是一个人该怎样利用这一生?
而当他们痛哭时,是条细小铰链发出的刺耳声;或是只蝙蝠的嘶叫声。没有一个人能听到……
关于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能告我丝毫,因为我没有耳朵,直到我想象出耳朵。但总是太迟,我可耳听千里,而最后的耳语则需一寸之距。
光在黯淡熄灭,我必须再次想象,想象头颅是盏灯笼。眼睛闪烁着烛光。两排牙齿是教堂的窗口,透着光亮。
光又逐渐减弱;或许这里另有玄机。我开始用质感的方式去想象昏暗,它是另一种光。它来自身体内部……
他曾写过一首散文诗,那就是他成功让长颈鹿和大象交配。世界各地的科学家们都来观摩这部作品。其身材像是大象的,而脖子则是长颈鹿的,又长着大象的小脑袋,而象鼻很短,摆动起来就像根软面条。
你真的喜欢它?何止喜欢,我很崇拜它,想和它交配,然后再造出一头美丽的动物……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诗友们笔耕不辍,诗社砥砺前行,不断推陈出新,推荐优秀诗作,出品优质诗集,朗诵优秀作品,以多种形式推荐诗人作品,让更多人读优秀作品,体味诗歌文化,我们正在行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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