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目惊心 中国电子垃圾处理调查报告

　　的保有量近2000万台，其中约有500万台电脑进入了淘汰期。面对如此庞大的数目，我们不禁要问，这些被淘汰的电脑是如何处理的？又应该如何处理？

　　相信不少读者见过这样的情景，废品回收人员骑着自行车走街串巷，车筐内的录音机响亮地放着“回收电器，电脑，电冰箱，好坏都要”的吆喝。你是否知道他们如何处理的这些废弃PC？运往何地？本期环保专题将带你走访北京，沈阳，长春，上海，济南，贵屿等地，直面电子垃圾地下回收的现状！

　　国家环保总局2006年8月发布的《废弃家用电器的污染防治技术政策》将电子废物的来源归纳为以下4种：

　　本期专题中的调查内容主要针对第一种来源的电子废物流向，即“消费者废弃的家用电器与电子产品”。这部分电子废物不但数量大、分布范围广、而且品种复杂涉及到了城市中大量的回收者、小贩、拾荒者等现存的地下回收体系，它是防止电子废物过程中必须妥善处理的部分。下面，就让我们先了解一下全国各地电子废物的地下回收现状。

　　消费者→社区三轮车小贩→四五环外城乡结合部。例如海淀后八家、昌平东小口等地→（维修后还有使用价值的返卖中关村中海电子城、四元桥旧电器城等地）→其余经朝阳区十八里店乡横街子村等大型集散地做简单拆解，或直接被转运至广东（汕头贵屿镇）等地

　　中海的摊位大部分都做二手电脑买卖的生意，笔者询问其中一家出售二手电路板的摊主，他对于自己的二手元器件，例如电路版货源比较谨慎。笔者只好借口自己需要大量废电路版，最终得到一位刘姓老板的指点，货源地在双清路的后八家村。

　　后八家与中关村距离大约有3公里，却已如两个世界。后八家路与双清路交汇的路口处有个大大的“后八家”牌坊，由此，向西短短200米，就是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电子废物一条街了。这条街也是西城海淀一带三轮车小贩的目的地，每天傍晚时分，在学院路与清华东路上就可以见到大量从城区收了各式电子废物回来的三轮车，街两侧的平房里堆放了各式电子废物。

　　后八家路上一个杂货店的男主人也没耐住寂寞，跟着邻居们开始回收废打印机。能修好的倒卖出去就赚一笔，报废的就转手卖给专门收电子废物的邻居，听杂货店的女主人说，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河南人，他们以前更多是做废旧建材生意，现在大部分都转做电子废物了。

　　路口有两家面积比较大的房间里堆满了废电路板，向老板打听这些电路版最终要被运到哪去，一个递出了“广东南海驻京办事处”的名片，说东西都会被运到广东去；另一个老板也是这么说，还说这条街上就住着不少收货的汕头人。不到一小时，笔者发现有两辆货车在靠近路口的房间前上货。一辆将房里堆积的电路板、电源、打印机等各种零碎运到了街西侧的仓库里，另一辆装满了用编织袋包裹的各式电子废物的货车把我们带到了东小口村。

　　昌平区的东小口村地处海淀、朝阳、昌平3地的交汇处，是不少拾荒者的聚集地。从后八家满载电子废物而回的货车在东小口一片棚屋深处卸下货物。棚屋不但是仓库，也是拾荒者的居住地。每个棚屋外堆满了各式垃圾，东小口路边上还能看见大量堆积的洗衣机与热水器，当然我们同时发现了大量的电子废物。

　　四元桥旧电器城主要经营二手家用电器的生意，向这边的摊主打听那些完全报废的电器流向时多数人讳如莫深，我们只好再次借口需要大量电子废物，终于有一位司机带我们去了东南四环外十八里店横街子村的一个大型电子废物堆积仓库。司机说自己与仓库老板是朋友，据他说这个仓库就是北京最大的电子废物的集散地。电子废物从这被直接运到广东处理。

　　横街子村仓库的老板是广东潮汕人，在他简陋的办公室墙上挂着“汕头港泰货运公司”的日历。仓库占地面积有500～600平方米，室外的空地处分类堆放着大量电路板、电脑键盘、 电脑主机、电视机外壳、老式录像机与音响等电子废物，另外零星可见一些大型复印机。一台硕大的磅秤旁，两个工人将一些塑料外壳部件归拢到一处。在堆积的电脑键盘中翻检，可以发现不少技嘉、星宇、恒美的产品，应该都是国内的电子垃圾。仓库有一半面积是室内部分，散乱堆放着小山一样高的各种塑料外壳，电脑、电视的都有。十多个女工坐在那小山堆中将各种电子废物的外壳部分与电路版部分分类。隔壁的房间机器声轰鸣，带我们来的司机说那是在处理塑料。仓库的业务十分繁忙，时常有装载了电子废物的小货车，包括北京街头常见的外表刷着绿色“再生资源回收”字样的厢式小货车来卸货。据老板讲，他以30多元一公斤的价格回收电路版，再以50～60元一公斤的价格卖到广东去，因为前两天已将一大批货发过去了，所以现在存货不多。

　　消费者淘汰掉但可以正常使用的硬件卖给当地二手市场的业主（长江路科技城等电脑城）→业主将回收上来的产品修复并出售，其中报废的硬件则被走街串巷的小贩再次回收→小贩将这些废物送到当地回收点（东安屯）→回收点将废件进行拆解、分门别类再卖到北京

　　记者决定从街边专门收购废电器的小贩入手调查。5日下午，记者先来到铁北附近的民居小巷（当地人称长春火车站以北的地区为“铁北”，铁北是旧城区，收购废旧电器的小贩经常穿梭于此）。不多时，记者就遇到一伙回收归来的小贩，他们的战利品中有机箱主板，旧键盘等电脑配件。收购者一老一少两个人，从小伙子的口中得知，他们都是河南人，全家都以收购废旧电器为生，回收上来的电脑废件又专门有人找他们回收，据他所知长江路科技城里就有专门做电脑废件回收的商户。

　　欧亚商都科技城9层基本上是一个二手市场，笔者在这里“混”过四五年，和这里做二手生意的摊主本来就很熟，因此他们对我的问题基本上有问必答，知无不尽。据笔者了解，在这里废旧CD光驱的回收价格为7～10元，但要求是激光头完好无损。故障光驱通常是读盘能力差，因此他们只需将回收上来光驱激光头调大功率，就可以搭配二手电脑出售了，而像DVD光驱这样的产品，也有翻新的可能。但像MMX级别的CPU，BX440级别的主板，以及老式的显卡内存，回收价格只有5～10元左右，据说回收这些东西是为了卖给另一批较大规模回收废件的人，他们会再卖到广东提炼贵重金属，比较值钱的是有故障的14/15CRT显示器，回收价格高达120元以上，据说其显像管可以改做小电视机，超市里收银人员用的电脑显示器可能也是翻新品，不过这些笔者都无法确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很多电脑废旧板卡上的元器件会被电脑城里的维修部作为维修物料使用。据笔者所知，这种现象在主板维修中最为常见，废旧电脑主板上的电容，电阻，门电路芯片，I/0控制芯片，电源控制芯片，甚至是BGA封装的南北桥芯片，都可以作为维修时的原材料。

　　参考前几日对街头小贩的调查，笔者来到了长江路科技城。通过电脑城里做二手生意的朋友口中得知，这里每天都有废品回收人员向各柜台回收电脑废件，经他介绍笔者认识了河南人老刘，据说他就是当地旧电脑回收的龙头老大，从事该行业已有七年之久。老刘告诉记者，他住在东安屯，并吩咐手下留给记者一张名片。老刘的话给了记者一个重要启示，东安屯很可能就是废旧电脑的集散地。

　　为方便暗访，笔者找来几块废旧的主板，然后前往老刘说的东安屯。东安屯位于记者所在城市的东部，该地区住满了从事废品回收的商户，几乎所有临街门市都经营旧货生意，绝大部分都回收废旧电脑，因此街边和屋内的电脑整机及显示器随处可见。笔者在东安屯简单转了一圈后，拨通了老刘的电话，按照他的指点来到一条深巷内的院落。这里和旧物交易市场有一段距离，靠近环城公路。路边到处是电子垃圾，不时可以看到其拆解和分类的人。老刘的院子内四处堆放着各种废旧金属，在院子的深处还有一个简易棚，棚墙角有一大堆已经完全掏空的电脑机箱。记者刚到院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股刺鼻的塑料燃烧后的味道。记者对院子里那个简易棚很感兴趣，老刘称里面放置的是较为贵重的废物，记者试图趁人不备进入简易棚看个究竟，不曾想里面突然窜出一只大狼狗，笔者险些受伤，这也吓了老刘一跳。他赶紧将笔者带出了小院，可惜的是最终笔者也没能从老刘口里笔者得到什么有价值的资料，悻悻地回到长江路科技城，但走访二手电脑商户时听说，报废的电子垃圾最终会被运到北京。

　　笔者将调查重点集中在济南山大路科技城里。由于刚来到济南，人生地不熟，所以只能借口出售废旧硬件和科技城里的回收人员攀谈起来。但通过几天的走访，笔者并没有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要么被访者不知情；要么很谨慎，一问三不知；更多的是只告诉笔者一些皮毛情况，这些情况笔者在吉林调查时就有了解，属于老生常谈了。

　　2006年8月23日，天空中下起了朦朦小雨，笔者决定再去山大路科技城碰碰运气。幸运的是，这次走访中遇到一位知内情的收件人，他告诉笔者一条重要信息：回收上来的废件都会发到北京去。之后的几天，就这条消息，笔者又暗访了多名回收人员，他们表达了类似观点。看来，北京就是济南的电子废件的流向之一。其中有人更是告诉笔者，上大路科技城里就有北京后八家的人，专门负责转运济南到北京的电子废物。可惜，笔者对这个人知之甚少，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份和摊位。

　　消费者→虬江路→虬富二手市场→修复的产品流向企业和个人消费者→不能修复的电子废物统一被卖到广东去

　　上海的虬江路是二手电脑的集中营，笔者将其列为废旧硬件流向调查的第一站。通过和其间一位摊主交谈，笔者了解到，性能低于GeForce 4 MX440的显卡不论好坏回一律20元回收，15 CRT显示器则在100元左右摊主会对回收上来的部分硬件进行简单测试，正常的或可以被修复的就用来组装电脑或直接作为散件出售，报废件则会卖到专门回收电子垃圾的摊位。据摊主说，他一般会把废弃件卖到虬富二手市场内的某个铺面。

　　趁热打铁，笔者立即赶到虬富二手市场内的那个铺面。铺面虽不大，但看店的小伙子说老板在郊区有仓库，只可惜笔者没有问出详细地址，但笔者还是了解到了一些废旧硬件流向的小秘密：

　　小伙子告诉笔者，回收废旧CRT显示器这行比卖新液晶显示器的利润还高，14～15故障CRT显示器也能卖100～200元，只要它们的显像管没有问题。但这些老式显示器通常聚焦不准，所以专门有人将其显像管摘下来，提高一定的电压，这和提高光驱的激光头功率大同小异，都是为使产品能在短时间正常使用。专门有一批人回收这些拆下来的显像管，套上外壳翻新成新产品。对此，笔者半信半疑，感觉这些老式CRT显示器根本不会有人去买，但小伙子的话让人一下子茅塞顿开。原来，这些翻新后的显示器根本就不在大城市的电脑市场里出售，但有一些企业专门批量采购这样的产品。据说，他们购买并不是因为要使用这些廉价产品，而是作为企业的固定资产，或捐赠出去换取国家的优惠政策。小伙子甚至告诉笔者，东南亚很多大买家对这样的产品同样非常感兴趣。

　　废旧主板被收购后，会送到卖场里的维修部进行维修，简单的焊接替换维修很多商家自己都会，所谓“久病半个医”，但只有少数的几个专业维修点拥有BGA封装机这种高档维修设备，他们可以进行芯片级维修。实在修不好的主板，要么给维修部实习的小工练手，要么将上面有价值的元器件取下来作为维修配件。卖场里还有专门收购电子垃圾的，实在没用的板子直接卖给他们。

　　除显示器和板卡外，电脑的废旧硬盘也是二手市场的热门货。笔者和其中一家专做二手硬盘生意的店主很熟，从他那里获悉，废旧硬盘的回收渠道主要是以下几方面：

　　当被问及回收上来的硬盘如何处理时，店主告诉笔者，大部分硬盘可以修复，然后直接出售：电路板损坏的硬盘就更换同型号的电路板，至于用来更换的电路板也是从别的故障硬盘上拆下来的；固件损坏的硬盘可以通过软件修复；存在物理坏道的只能屏蔽一下，然后再出售；那些硬盘磁头损坏或电机故障的硬盘也可以废物利用，比如拆除其电路板，少数硬盘可能是磁头卡住，可以打开盘仓重新安装磁头，但开过仓的硬盘寿命就不能保障了……一些容量过小没有维修价值的硬盘直接作为电子垃圾卖给收废件的摊位，由他们再卖到广东去。

　　在沈阳，废物回收人员被称为“收破烂的”。除生活垃圾外，他们也回收废旧电脑。不同的是，其中有些人以回收电脑为主要经营项目，更多人将回收电脑作为副业，更多是将客户介绍给懂行的回收人员，从中提成。据说，收废旧件的会将这些电子垃圾卖到北京去。

　　易购电脑城是沈阳较大的二手电脑市场，笔者在二楼发现了一家专收废旧液晶显示器的店铺，其玻璃展柜里摆放着不少液晶面板，背光灯管和驱动IC。笔者了解到该店铺只收故障液晶显示器，目的是维修后作为二手产品出售。据悉故障液晶显示器的回收价格为300～400元，维修后会以2～3倍的价格出售。

　　在这一层笔者还发现了大批量出售二手CRT显示器的商家，17 纯平CRT显示器只要260元，19 纯平只要350元，笔者以选购为由试用其中一台19 CRT显示器，发现亮度偏低，从显示器后面的铭牌可知这是2004年3月的产品。随后笔者发现这里所出售的显示器的右上角上贴有一张圆形的号码贴纸，由此笔者断定这里货源来自网吧。随着近两年政府对网吧业监管力度的加大，很多黑网吧失去生存空间，而黑网吧里的电脑多数被二手市场回收了。转到另一个柜台，笔者发现二手的空机箱顶部也有数字编号，显然也是网吧淘汰的产品，为了调查方便记者以8元钱买了一个，然后试图卖给另一名废物回收人员，她对这个机箱的兴趣不大，只愿出3元钱。她告诉笔者，这个箱子没有用镀锌钢板，只是喷了漆的铁板，否则价格可以开得高一些，因为钢板的回收价格高于废铁。

　　此外，笔者了解到报废CPU的流向很有意思。市场上专门有人回收报废CPU，并不是为了提炼贵重金属，而是要制作成钥匙链，作为工艺品出售，这倒是迎合了不少DIYer的个性需求。

　　这些电子垃圾的出现，成就了像贵屿这样的“电子垃圾处理区”，原始的拆解、回收手段，为当地人带来了有限的收益，但更多的是对当地环境的极大破坏，有毒物质、液体被填埋或渗入地下，连地下水都被污染，同时土壤也被彻底毒化，变成了不毛之地。

　　位于中国东南的贵屿每天有数千计的工人从废弃计算机及电子产品中抽取金属，玻璃及塑料。在工厂的背后他们用水印和烧煤加热将电路板的芯片取出来，工人被迫吸入充斥在空气中的有毒气体，成千上万的外省民工从中国内陆省份来到贵屿，他们以拆解废旧电子废物为生，但是电子废物还有有毒物质，很多外省民工都住在电子垃圾的包围之中。当地的一位外省民工向笔者介绍，“这里的环境比较差，像从这里走出去，哪里都只能看见垃圾，别人都说这里是个垃圾城。就是城里面做工，空气也不好。汕头大学的徐锡金教授及他的医科学生为贵屿地区的工人和儿童进行身体检查，他告诉笔者，目前在这个工业区生活的人民，尤其是要处理电子废物的工人，我们都为他们检查身体，我们发现部分人出现了一些神经系统的症状，还有呼吸系统也有治病症状，有一部分则出现了消化系统的病状……

　　看了上面六地的调查，相信读者已对电子废物在各地现存的地下回收体系有了较清晰的认识。那么，作为消费者，我们又应该如何处理手里的电子废物呢？

　　事实上，电子垃圾的回收和再利用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环保监察、工业卫生与安全、工商、生产商、回收商、消费者的共同参与。而这样大规模的系统工程，政府行为不可缺少。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作为中国电子产品生产、销售最大的地区（也是电子垃圾产生最多的地区之一），海淀区政府率先承担起电子环保的责任与义务，先是于2005年制定了促进区域循环经济发展和推动电子环保的政策措施，在“十一五”经济社会发展规划中也将电子环保列为重点，并在2005年9月7日的第八届中关村电脑节上首次正式提出关注电子环保的倡议，并提出了“9.7环保，循环经济”模式，不但将每年的9月7日定为“电子环保公益日”，更提出了“再生电脑”、“科学处理”的循环经济观点。

　　时隔一年，海淀区政府在电子环保方面已经形成了更为详细的模式，即“电子环保，循环经济”的新模式。

　　从图上可以看到，“电子环保，循环经济”模式已不单单是对电子垃圾的处理，它包括了回收→一次利用（再生电脑）→二次利用（变废为宝）→最终处理（环保）等多个环节。具体如下：

　　传统的电子垃圾回收渠道主要是通过走街串巷的小贩来完成，其特点是：流动性大，价格不统一，且最后流向不受政府控制——基本上都进入了非正规的处理环节。海淀区政府提出了“电子环保亭”这一标准化回收模式，即通过在城市各地建立“电子环保亭”这一固定的回收点来统一回收电子废弃物，其特点是：地点固定，价格统一，便于管理，不过需要政府较大规模投资建点，并且需要不少人力支持。海淀区年初就已经在中关村鼎好电子城地下2层维修城建立了一个“电子环保亭”的试点，下一步将在各大高校建立更多的电子环保亭。目前电子环保亭对于可以使用的电子废弃物采用明码实价的有偿回收方式；如果已经是废品，鼓励用户无偿捐赠。如果采用第二种方式，将可以获得证书以及一定的奖励。

　　回收的第2个途径是建立电子环保网站，设立电子产品回收频道；第3个途径是直接回收行政部门、企事业、行业单位淘汰的废旧电子产品；第4个途径是与电子品牌厂商合作，回收其淘汰或过保的废旧电子产品。

　　将各电子环保亭回收的电子废弃物统一集中在检测基地，也即“中关村维修城”，在这里将对各废弃物进行检查，并将成品分拆成零部件，然后查看是否还能使用。可以使用的零部件将进入维修点，或者被统一组装成“再生电子产品”，简单说，就是重新组装成电脑，然后以捐赠的方式捐给贫困地区学校，让他们可以尽早接受电脑教育。而不可再使用的零部件则将进入下一环节，也即真正的再生处理过程。 对于有用部件的处理，无论是成为维修点的维修耗材，还是成为再生电脑捐献出去，都不能算是很规范的做法，换句话说，很容易产生“猫腻”。一方面无法保证维修质量，另一方面，走进地方的再生电脑，如何才能重新回到“循环经济”模式中来呢？

　　这是整个模式中的“重头戏”，也是电子环保的关键，即以现代科技手段将废弃物中的有用资源提取出来再利用，同时将对环境的危害降至最低。海淀区政府为此建立了三个相关基地，即：

　　废旧电路版分解、处理基地——北航天汇的“废旧电器电路版回收利用技术及成套设备”采用全封闭、无污染的方法，把废旧电器产品的电路版、印刷电路版生产中的报废品、裁切边角料粉碎成金属、非金属处于分离状态的混合粉，再利用空气分离技术把金属与非金属粉进行彻底分离与回收，能有效地使废弃资源得到利用并有利于废物的无害化处理。回收率达96%。

　　废旧塑料处理基地——越谷国际主要进行废旧塑料的处理，其资源化处理总原则为：1）节省能源和热能，2）废物再生利用，3）最大限度减少填埋、焚烧和丢弃，不产生二次污染和公害物，4）实现最大限度资源循环使用。

　　最终环保处理基地——金隅红树林利用先进的水泥清洁生产工艺，最大程度消纳各种难于处理的工业废弃物。

　　综上所述，“电子环保，循环经济”模式正是政府在环保处理方面进行的有益尝试，有着美好的前景。当然，环保事业并非只是政府一方的努力就能做好的，还需要厂商和市民的共同努力！

　　据有关部门统计，目前我国的电脑保有量近2000万台，其中约有500万台电脑进入了淘汰期，这还不包括每年来自发达国家数以万吨计的洋垃圾。对此，我国政府已立法禁止以回收的名义进口电子废物，但实际上却困难重重，大部分电子废物都是偷运入口，进口商也利用各种漏洞将废物以不同途径进口。令人尴尬的是，世界上各大品牌的计算机都在中国制造，但当它们在西方被弃置后又被运返中国，对我们的生态环境造成极大危害。

　　诚如绿色和平中国项目主任陈宇辉介绍说，对于电子废物只有一个解决方法，就是要求全世界的电子产品制造商必须设计无毒，耐用及洁净的产品，这样才能将电子废物的数量和危害降到最低。欧盟的RoHs指令，明年3月1日将执行的我国《电子信息产品污染控制管理办法》的出台也都出于这个目的：环保从源头抓起。环保不止是政府的事，对于一名普通消费者来说，支持绿色环保的公益行动，尽量只购买符合国家环保要求的产品，都可以为环保事业出一份力。

作者：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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